日升月落、春夏秋冬、自然万物、菜茹果蓏,无一不被色彩浸染。每一个好听的颜色词,都让人遐想不已。
从遗留在历史角落的中国传统色里,撷取几个形容水果颜色的雅称,在吟咏而出的诗词里,感悟色彩的风雅,回味初见美好事物时的欣喜和感动。
01 檎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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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芳放尽百花房,开到林檎与海棠。”——杨万里《春望》
檎丹,通擒丹,指林檎红,也就是红色野苹果的颜色。日本人把苹果叫做“林檎”,林檎是中国传到日本保存下来的古汉语,一说是林子里的野苹果会吸引禽鸟来啄食,这就有了“林檎”。
徐干《七喻》里说,“白逾委毒,赤过擒丹”,此处“白”和“赤”分别是指肥肉和瘦肉,瘦肉的颜色像擒丹。
02 丹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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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罽潜胎珠玓瓅,脂肤满绽玉精神。”——孙元衡《咏荔枝二首》
丹罽是枝头荔枝红的雅称。王逸《荔支赋》曰“灼灼若朝霞之映日,离离如繁星之著天。皮似丹罽,肤若明珰”。最早关于荔枝的文献是西汉司马相如的《上林赋》,文中写作“离支”,割去枝丫之意,古文又有写作“荔支”“荔枝”等。
荔枝皮近似丹罽,罽最早意为“织的兽皮”,是皮条的方格编织,这种皮质凸凹的效果如果是丹红色,就像荔枝皮。
03 朱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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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庭木醉霜华,朱柿与黄橘。”——李之世《迁馆》
朱柿就是“柿子红”的雅称。明李时珍《本草纲目• 果二 •柿》〔集解〕引苏领曰:“朱柿出华山,似红柿而圆小,皮薄可爱,味更甘珍。”
王逸《荔支赋》日“宛中朱柿,房陵缥李,酒泉白柰”。
04 朱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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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芙蓉阙下会千官,紫禁朱樱出上兰。”——王维《敕赐百官樱桃》
苏颂《本草图经》曰“樱桃,其实熟时深红者,谓之朱樱”。朱樱,就是熟透的樱桃色。左思《蜀都赋》曰“朱樱春熟,素柰夏成”。
朱樱,也可以用来形容美人之口。明代冯惟敏《水仙子带折桂令•肩儿》套曲:“唇启朱樱,脸印红霞。”